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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纵使相逢应不识

[流风 ]纵使相逢应不识

二刷独闯。
将军流月X画师阿风,已交往设定,文笔渣,真•极度ooc,慎入。
阿风说的纵使相逢应不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江湖与朝廷本就水火不容,性质不同,他们相识只是徒增烦恼。
可是还是要认识的。
写不出他们万分之一的好。
最后,阿风是世界的珍宝!!!

风萧萧笑着冲飞云抱了抱拳。
“既然庄主亲自找上门来,我又有何不应之理?”
“萧老板客气了。”飞云看了他一眼,笑道,“据我所知,这江湖上还没有谁能强迫萧老板做些什么。”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帮派里还有些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飞云庄主慢走。”
看着飞云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风萧萧低头沉吟。
作画一向是他所擅长的,江湖上的传言不假,风萧萧的每幅画都是意味深远,画中人的神色更是生动鲜明,或嬉笑怒骂,或眉目柔情,甚是栩栩如生。
更何况是为流月作画。
流月的大名他早有耳闻,战无不胜的将军,早年在飞龙山庄,后来从军,他曾经见过他凯旋而归,骑着马走过京城的街道,身上的盔甲带着自战场而来的泠泠寒光,那是萧条的杀意。
曾几何时,他也像他那样,站在战场上,意气风发年少轻狂,醉卧沙场君莫笑,提携玉龙为君死。
流月。他心里默念,将白净的宣纸铺上,勾出大体的轮廓。
圆月弯刀的光华映亮了他的脸庞。
收刀归鞘,大名鼎鼎的将军站在那笑吟吟的看着他,哪还有战场上半分凌厉。
“站着别动。”他没问流月何时出现在他身边,只是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不动,站在这被你的飞刀飞吗?”他嘴里这样说着却是一动不动,卸了全身的气势,整个人懒洋洋地站在他面前。
“只有你自己整天炫耀你的刀好么?”他嘴上是嫌弃的语气,眼中却盈着满满的笑意,今天的月色太美,一瞬间是流光溢彩光芒四射。
他描出他脸庞的模样,圆月弯刀将出未出,身上着的是锦缎衣袍,流月没忍住凑上去看,然后盯着风萧萧满脸诡异的神色。
“呦呵,给我作画呢这是,老实交代,是不是像其他人那样被我的霸气折服了。”
“想什么呢,你这么自大太招人恨,有人托我给你作画,估计是要拿去当通缉令。”
这一定是个假将军。风萧萧只当是没看见他的脸色,他想,当时怎么就被这家伙的神情给镇住了呢?
……怎么就,信了他呢?
那时他在去襄阳的路上,坐在茶馆里,一眼就看见了独自坐在窗边喝茶的流月。
他的神色太过于安定,还带着点从战场上得来的生人勿近的冷漠,肃杀之气与铮然傲骨将人拒之千里。
倒还是有那么几分将军的模样。
茶馆的生意很好,只有他那里还有空闲的位置,这样想着,他便向流月那边走去,无视对方惊异警惕的眼神,倒是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杯茶。
“将军近来可好?”本就是他先入为主,此时再不说话未免有些尴尬,于是他微笑,问了句不冷不热的话。
流月保持着他身为将军应有的矜持,没答话,风萧萧自讨了个没趣,便也乐的清闲,自顾自的喝自己的茶。
“西域局势紧张,蛮夷大军步步紧逼,如今国家战争未平,我自身怎么可能安好?”对面的将军突的开口,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一口茶没咽下去,咳了起来。
果然……是个将军啊,是将军但却永远成不了统帅,永远是第一个被栽赃陷害的人。风萧萧的眸子清明透亮,温温和和,他望着流月,没答话,流月便也愣愣地看着他。
他没做声,过了一会突然说:“纵使相逢应不识。”
这便是初见的场景,之后两人回忆起这事,都痛心疾首的表示看走了眼,顺带表达了对对方自称高手的深切不屑。
“……不过你那时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你说哪句?”
“纵使相逢应不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
“哼哼,你这种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等等别用那么惊奇的语气知道你崇拜我,唉,可惜现实就像是纵身跃下华山悬崖,马上又要去打仗。”他抱怨,与风萧萧坐在茶楼的房顶上,夜凉如水,倾城的月色便犹如水面上微漾的银光。
“……不是才刚回来吗,怎么又要走,这回去哪?”
“洛阳,平定叛军。”
“什么时候这事也归你管了?”
“没办法啊,我可没有抗旨不遵的胆子,倒是你,自己一个人潇潇洒洒,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可真让人羡慕。”
然后风萧萧摇头,语气轻佻,“只要你想谁拦得住你,归根结底只是你舍不得。”
于是他为他送行,看着他骑马带着军队走出京城的大门,流月终是没忍住回了头,却一眼就看见站在城楼上的风萧萧。
“你要是打了败仗就别回来给我丢人现眼了。”他笑,声音朗朗。
流月也冲他笑,身着盔甲的他在阳光下说不出的霸气,在一笑之下却又带上了温柔的色彩,难得没有反驳他,说,知道了。
来时的锣鼓喧天终归寂寥,他勾出流月的嘴,向上翘,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然后是鼻子和眉毛。
画的大体已经成型。
细长的双眸,戏谑的神色,眼里像闪着光,流转出三分的不屑,却又像是带笑。
是了,这就是流月了,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唤起一阵腥风血雨的人物在他面前就那样敛去了一身的锋芒。
然后他想起自己本是知分寸的人,除了在流月面前,也很久没有口出狂言肆意浪荡了。
相互亏欠,相互拖累,使得双方都无法坚持自己本来的道路。
不思量,自难忘。
学会爱的同时也具有了缺点。
既想相爱,又不想改变,没有比这更贪心的事了。
可笑意却不自觉的染上眉梢,进入了眼角。

流月看见了一只兔子。
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可那兔子竟不怕生,一双眼睛呆呆的望着他,可灵可灵,可亮可亮。
噗,有点傻,他伸出手指推了推兔子的额头,看着它惊慌失措的跑走。
让他想起风萧萧。
像兔子一样温柔,真着急了却会蹦起老高,一爪子抓过去,有时候很有高手风范,有时候却傻乎乎的。
人都是很小心的生物,害怕伤害彼此却又想靠近。
于是时光温柔了他的眉眼,他为了那只傻兔子磨掉了自己全部的尖锐棱角,然后伸手抱住他。
多虚妄,亦放肆追赶,你是那绝世的风光。

“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估计早就陷入包围之中被俘了吧。”他笑得漫不经心,手里把玩着疾风无影,站在他面前像是能撑起天地,“你要是再敢说想吃核桃我这把刀就先对准你。”
……刚才觉得这家伙好看的一定不是自己吧。他轻咳两声,一把揽住风萧萧的肩膀。
那日他深陷万军包围之中,全身血迹斑斑,迫不得已他放出了飞刀,两掌推出,流风回雪呼啸而来。
他跃到他面前,而流月在看到他的一刹那便已放松了神态。
“没死?”“没,这都是别人的血。”流月笑得像只狐狸,一把把他圈在怀里,呼出的热气打在他颈上,“你这是英雄救美?”
他咧开嘴笑了一下,笑容和蔼可亲,然后一掌打在他身上,“你还是去死吧。”
流月面色苍白,竟是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他趔趄了一下,终是没让流月再倒下。
风呼啸,携着滚滚的黄沙,他看着包围他们的大军,杀意终是蔓延开来。

他在昏迷前想起,他当初被逐出帮派,下达格杀令之后,风萧萧站在他面前,手里攥着飞刀,说:“你们谁敢动他。”
那时他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几乎万念俱灰,而风萧萧就像救赎,站在他面前,横眉冷对千夫指,那架势就像是与世界为敌,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后来他问风萧萧为什么这样做,他说:“我相信朋友。”
风萧萧站得太高,流月看不见他的神色。
可你是我的未来。
风萧萧不知道,在有些时候,信任是比爱更大的恭维。
还有更多的话想和你说,还有很多的东西想和你分享。
从那时候下定决心,似乎就延续到以后。
最后的结果流月不知道,他睁开眼时就躺在床上。
逆光站在他面前的救赎笑了笑,面容温和,说:“我把光留给你。”
他看见他自己,继而看见风萧萧。
他的眼睛亮的惊人也温柔的惊人。
火与剑并不承载着浪漫,他征战沙场手中鲜血淋漓脚下尸骨成山,偶尔对着苍茫的夜空会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连风中带来的气息都是鲜血的味道。
他自嘲,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可惜将军墓前无人铭。
可是有个人愿意拥住他,尽管相隔万里,尽管远离兵戈相见,他还是愿意拥住他。
流月能抽刀断水,却斩不开这十里相拥的长风。
还君千江水,慰我一幽秋。
“我记得在飞龙山庄对我下格杀令的时候你跟条疯狗似的,逮谁咬谁。”
“说什么呢,我那叫一匹孤傲的狼。”
一树鸟雀被惊起,扑棱着翅膀向前飞去,流风转着思绪拂过天际,暗白天幕下山树翠微,雨后青烟缭绕,水汽氤氲。
山阴路远,阵雨未至而人迹隐约,吵吵嚷嚷的声音依稀可辨。
那幅画终是被他收好交给了飞云。
他在纸上剩余的空地后面添上了扬州的桃花,何其亮眼,灼灼其华。
那个被誉为战神的大将军,他的意中人,笑得意气风发。
风萧萧坐在房顶上,拿起流月放在这的玉佩,迎着着阳光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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